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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志剛:啟功最大的“糊涂與悲哀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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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于 2012-10-5 13:56:48 |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|倒序瀏覽 |閱讀模式
本帖最后由 李豐原 于 2012-10-5 14:00 編輯

按:此文乃著名美術批評家鄭志剛犀利新作,刊《書畫世界》2012年9月號“圍觀”專欄。行文辛辣,洞幽燭微,堪稱剖析啟功第一文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鏡鑒啟功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鄭志剛

    據新華網、雅昌藝術網、新華每日電訊、中新網、光明網、新浪網、鳳凰網等諸家網媒報道,2012年7月26日,是啟功先生誕辰100周年紀念日。

    從網絡及印刷品所刊示的照片看,啟功生前體態圓肥、鼻梁架鏡、愛瞇眼笑,真有點他所自況的“熊貓”風味。逮至晚年,策杖流憩、肉贅贅而腹便便,盡管壽祚綿長,遐齡九秩有奇,但還是很讓人為他的健康擔心?!靶茇垺睔埬旯弧安×恕?,還病得不輕:行動不便,拄著四腳鋁合金架;小便失禁,掛著導尿袋;此外,還有詩詞作品如《漁家傲•就醫》、《七律•心臟病突發》、《五律•心痛》、《七律•忽然患聾》、《南鄉子•頸架》、《五古•頸部牽引》、《七律•痼疾》、《沁園春•美尼爾氏綜合癥》等可證。唉,元白老爺子可是遭了大罪啦。

    除了體態“松弛”,啟功還性格“松活”。這方面,臺靜農(作家、文學評論家、臺灣大學中文系教授)曾以“淘氣”狀之,最是貼切。這詞兒,是他讀了老友晚年“涮”味十足的《自撰墓志銘》等詩詞作品后脫口“總結”的。對此,啟夫子也不避諱:“編順口溜是我的特長,……編完后還要在相好的同仁間傳播一下,博得大家開懷一笑?!渣c兒氣,犯點兒壞,也是人之常情,只要適可而止?!眴⑾壬挠哪L趣是出了名的,折磨人的導尿袋被他戲稱為“賜紫金魚袋”;牙壞了就捂嘴,連說“我無齒(恥)”;頸牽引就說“我上吊”;吟詩、著文甚而學術演講,悉以“胡說”自嘲,“我們這族人在古代曾被廣義地稱為‘胡人’,那么胡人后裔所說,當然不愧為胡說。即使特別優待稱之為詩,也只是胡說的詩。”(《啟功韻語•自序》)。對先生而言,如斯例子,在在皆是。幽默之外,謙虛、隨和、仁厚、寬容等詞匯,在關于啟功的回憶文章中,直似雨后春筍。令人油然而生感佩的故事實在太多,茲不贅。

    我想闡明這樣一個觀點:與“松弛”、“松活”、“幽默”、“謙虛”、“隨和”、“仁厚”等概念形成劇烈反差的,是啟功的書畫風格。班班易見者,乃“啟體”書法,秀勁、謹雅、蘊蓄、清肅、修拔、端朗、緊湊,絕無疲沓、毫不懶散、厲踐矩矱、遠去粗俗,用“堅凈”二字概括,怕是再恰切不過。堅凈居中堅凈翁,體貌與行世,怎會如此“齟齬”厥腕底之書?“書如其人”的觀點,在啟功身上所發生的“折射”現象,該如何解釋才算合理?我個人非常欽仰啟先生其人,并非常喜愛其書,對于表面上看似枘鑿的兩者,我的一得之愚是:所謂“松弛”、“松活”,也許正是“堅凈”的另一種極致表達。對足堪名家的書畫人(廣及文藝人)而言,某種內質風格的極致狀態,往往有順、逆兩種截然不同的走向。一般情況下是順向的,比如金農與“漆書”之孤冷高拙、朱耷與其書畫之危穆奇僻;此外便是恰成反動,拿齊白石來說,那種雄健潑辣、縱橫天真的書畫篆刻風格,與其秀骨清相的書生形貌、謹慎吝嗇的小農做派,是很難聯系到一起的。還有趙樸初,貌似“啟功之書”而書如“元白之貌”,以至于若干年前首次見到兩人合影,我便依“書風”印象而誤判了他們的“真身”。

    啟功書法之余,還寄情于小寫意花鳥畫創作,題材計有松、竹、梅、蘭、菊、荷、葡萄等,另有相當數量的意筆山水,畫風清雅秀勁,頗類渠書。事實上,少年啟功即有丹青之志,一心想做名畫家,十幾歲時拜賈羲民為師,復經賈介紹問藝吳鏡汀。賈長于畫理及鑒定,素來反對王石谷山水瑣碎刻露的風格,吳卻獨有情衷,在具體技法上,啟功或從吳為多;20歲前后,又拜識溥心畬、溥雪齋、齊白石、張大千等名流,在詩文、書畫、金石方面獲益匪淺。啟功在繪畫研習上的一個重要節點,是對溥儒所藏的一卷無款宋人《山水》及明代“松江派”畫家沈士充的《桃源圖》,精意勾摹數遍,從而夯下了較為堅實的根底。統而觀之,啟功的摹古對象,主要還是“元四家”與“清四王”,典型的傳統文人習畫路子;到40歲,建國之初,啟功畫名已在都門與日騫騰,深受當時正奉命籌建中國畫院的葉恭綽之賞識,曾派他到上海等地考察。如果不出意外,自北師大調入畫院專職繪事,則今日啟功,不說迫近大風堂,至少未必以李可染為謝。孰料變起俄頃,反右運動開始,啟功以“葉派人物”獲罪,從此畫途斷送。文革后期以來,書名日隆,墨債猥集,疲于應付,丹青自然冷落。偶值技癢,無非零箋片紙、故技稍溫而已。那個曾經飽滿美艷的“畫家夢”,唯有在長長的咨嗟聲中任由它破碎去了。

    啟功啟功奈若何!對他來說,沒怎么想當的“書法家”卻當得鋪天蓋地,心馳神往的“畫家”卻做得零敲碎打,造化弄人如此!在時勢命途的揉捏、擺布之下,一己之奮爭,往往顯得“蚍蜉撼樹”般渺小、可笑復可憐。最終,冠一頂啥樣的帽子來總結人這輩子,尤其是有著濃烈文藝情結的“癡者”的一輩子,很難說,真的很難說。

    有時候,再難說也得硬著頭皮說。譬如評論啟功的書畫藝術,便是一件相當為難的事情。他太完美,溫潤如玉、瑩朗如月、堅凈如冰、淵博如海,無論從哪方面看,都挑不出什么大毛病,甚至讓人不忍挑剔。在美術批評寫作中尖刻如我者,在啟功這個選題前,竟然徘徊移日而無從置喙,放棄之念閃爍數四。我自詡的那些“藥石之言、燃犀之語”,拿來對付啟功,基本沒什么作用。因為在相繼閱讀了《詩文聲律論稿》、《古代字體論稿》、《啟功叢稿(論文卷、藝論卷、詩詞卷)》、《啟功人生漫筆》等大量資料之后,我個人認為,將啟功視作文藝界、學術界、教育界一面鏡子,堂堂正正、燭幽洞微的鏡子,鋒利點說,一面其大無匹的“照妖鏡”,或許才是最具壓強的震撼選擇。

    今日歡呼孫大圣,只緣妖霧又重來。啟功的“照妖”作用體現在多個方面。當今文史、書畫界,沽名釣譽、妖淫造作之徒,可謂摩肩接踵。只須照照啟功這面鏡子,牛鬼蛇神們便將原形畢露了。

    首先,啟功是豐厚學人,學術研究涉及中國文學史、藝術史、歷史學、語言學、文字學、佛學、民俗學、敦煌學、文物鑒定等領域,尤其對清季典章制度之熟悉、書畫碑帖鑒定之精湛,堪稱當代獨步。一篇篇論文、一本本著述扎扎實實地擺在那兒,我欲不敬重不得已。這不像某些長年蹲踞高校、以“著名學者、教授、博導”自我粉飾的座山雕式人物,雙鬢早已蒼蒼、腰包早已鼓鼓,卻拿不出幾篇嚴格意義上的學術論文;其次,啟功精研詩文、深通格律,不僅能作高華謹飭的文言文,還能寫平實流暢的白話文,詩、詞、曲、聯更是信手拈來。這不像劉正成(國際書協主席)、朱清時(南方科技大學校長)兩位,為賀66歲同壽,于2012年農歷六月初六這天,登峨眉金頂“賦詩”,并將各自詩作(劉句:錦城論道又尋幽,白象云開天門曉。十面佛光滄海近,六六壽同峨眉高;朱句:六六老翁相攜游,普賢開顏云海秀。四面八方皆平安,行愿品高駐心頭。)高懸網際、廣為傳示。拜讀之下,竟然平仄、韻腳、意境俱虧,老哥倆這把年紀,又是所謂“文化名流”,也真好意思得緊!再者,啟功尊師(陳垣)愛妻(章寶琛),至死不渝。他售賣書畫作品,籌資百多萬元,以恩師書齋名(勵耘書屋)在北師大設立“勵耘獎學助學基金”;相濡以沫的老伴去世后,他堅不續弦,為拒媒人上門,斷然將雙人床易作單人床。這不像時下書畫界的師徒關系,熙來攘往,莫非名利。聞有河北書協主席某某,所納弟子多系地方官員,上演了“拜師門”丑劇。也不像某些書畫人,個人狀況稍有起色,便鬧離婚、置二奶,妄念叢生,鮮廉寡恥。如是等等,不一而足。

    在當下“黃鐘毀棄、瓦釜雷鳴”的詩文書畫界,沒有人比啟功作鏡更具資格、更合適!他是一脈清流,讓污泥濁水自慚形穢;他是一眼深井,令“半瓶子醋”們枉自晃蕩;他更是富含紫外線的一束驕陽,蠢蠢欲動的“五毒四害”,至少需要稍稍斂容、略略繞行,才能免遭消殺。

    設若蚌鏡自照、犀角獨喻,則我斗膽以為,無論書法還是繪畫,啟功都將“雅人深致”做到了30年來第一人,這點后世自有公論,不必當面打嘴仗。有人詬病“啟體”直白寡味,那只好怪自己完全不懂欣賞。自點畫之間涌溢而出、酌焉不竭的學問書卷之氣,并世無兩。斯般氣息,在而今藝壇,貴如高原雪蓮,不可能再有養蘊發揮的土壤。然而,恰恰是總以“學問”的心態及手法從事藝術,招致啟功書畫“理性”邁于“感性”、“程式化”強過“人性化”,真宰上訴的感覺因之削弱。啟功原本有著豐富的個人性情,但在書畫藝術創作上,卻被“學理”二字綁架拘禁。類如漢字結構的“黃金分割律”、“楷書、行書結構要緊湊,間架不好,就談不上用筆”等說法,事實上都是“學理”思維之業障。若以國畫史作類比,則不客氣地說,啟功的路子正如遜清山水之“四王”。故而,單就書畫藝術言,啟功可稱名家,甚至大名家,卻與“大家”無緣。

    啟先生的書畫,壞就壞在太守“規矩”了,遺憾就遺憾在太少“淘氣”了。他的“淘氣”,沒用到書畫上,卻在詩詞藝術之圃奇葩怒放。那些不避俚俗、不擇題材、疑古破古、呵佛罵祖的做法,為“真情井噴”鋪設了寬闊河道。我可以負責任地說,啟功的詩詞創新,才真正當得起“啟體”二字,與齊白石在國畫上的“衰年變法”,有異曲同工之妙。就藝術高度而言,“啟體”詩詞并不亞于白石老人的花鳥畫,只是當世尚未意識到而已。啟功稱“詩詞大家”可無愧色,這個結論我有自信接受歷史檢驗。近30年來當得起這個稱號的,首先是聶紺弩,再就是啟元白。

    鑒于啟功書法俗名太大,這里不妨多談幾句。照我看,他的一個重大失誤,是自絕于篆隸,致使其書古厚之氣大闕。可靠資料顯示,啟功曾云:“不能說篆、隸優于楷、行、草,書體本身沒有優劣之分?!边@話當然沒錯,但何紹基所強調的“書貴有篆分意度”,看來他是絕難夢見了。行草書必以篆分翊戴,方有“出塵”之致,是為不刊之論。從不寫篆隸的啟功,在與學生討論書法家要不要做到“各體皆精”時,竟然問道:“為了畫雞還要先畫蛋,畫蝴蝶先要畫蛹嗎?唱京劇的青衣還要會唱花臉嗎?”如此發問出自啟先生之口,我的確是驚訝了許久的。

    某猥以空疏,關于啟功的學術與藝術,還要拋出一個令人側目的陋見:陳垣之誨訓,促成了啟功學術,但也拖了他書畫藝術的后腿(見啟文《夫子循循然善誘人》)。令我扼腕嘆息的一個例子是:陳母辭世,援庵擬訃,依例當寫“泣血稽顙”四字。陳垣卻固執地認為,自己只是痛哭,未至泣血,寧可不合喪葬規矩,也不能撒謊,遂當即刪掉“血”字,根本不管“泣稽顙”是更疏遠一層的親屬名下所用的。這種嚴謹學者的“僵直”做派,勢必要對啟功造成直接熏染。就學術研究而言,這是大優點,但移治書畫藝術,卻有可能是一場災難。通常來說,人們經營自己最在意的領域,往往采取最慣用之方法。啟功先是畫家,后是書家,總之“藝術家”乃其畢生志向,至于吟詩填詞,不過閑暇玩玩而已,心態要放松得多。施展恩師苦心“澆灌”的學理性手段,去剖表及里、條分縷析地“創作”書畫,是元白夫子最大的糊涂與悲哀。

    可堪形成鮮明對照的是,溥儒漫不經心地“點化”了啟功“無意于佳乃佳”的詩詞藝術靈苗。據啟功回憶,向心翁討教書畫方法和道理,得到的指導卻總是如何如何作詩。每次呈上繪畫習作,“先生總是不大注意看,隨便過目之后,即問‘你作詩了沒有?’” 、“畫不用多學,詩作好了,畫自然會好?!惫Τ跻蔀樘氯筚Z羲民亦有是囑,惑方釋。竊以為,溥儒這種極端強調“詩意”而忽略具體技法指授的課徒方式,反使啟功在詩詞創作上有了較大的感性“撒野”空間,信如《滄浪詩話》所謂:“詩有別才,非關書也;有別趣,非關理也?!?br />
    末了嘮叨點散碎話題。啟功生前從不把自己的字當回事,來客不論尊卑,但有所請,不忍拂意,欣然從命,免費送出了大量作品,并公開宣稱碰到偽作“不打假”,這很好,見氣度!但公開否認自己是愛新覺羅氏,略傷刻意,何必呢?

    最后一個刺耳的事情。啟功生前頭銜眾多、峨峨煌煌,曾任北師大教授、全國政協常委、中國書協主席、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主任委員、故宮博物院顧問、中央文史館館長等,這些都實至名歸,當得起!但不該接受“西泠印社社長”這頂虛榮帽子。這個問題點到為止,恕不展開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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