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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與大成的相識可以說是一種偶然與必然,我們同處蘇北古城淮安,兩家相距僅僅不到五百米。但多年并未謀面,原因在于我不大善于交往。但關于大成的各種逸聞趣事一直不覺于耳,大成年輕時豪邁,求教于篆刻大家韓天衡,其后以篆刻聞名于世等等。直到2006年的秋天一次偶然機會才正式見面。大成給我最初的印象是高大帥氣,談吐儒雅爽直,感覺是可以交往的朋友。
由于我長年往返于南京淮安之間,見面的機會并不是很多,一次我和他共同的朋友小遠兄一起喝茶看畫,小遠忽然冒出一句,你的畫風和大成的印風很合,為何不請大成兄刻一兩枚?我猶豫半天說:“不太好吧”?作為同道我深知創作的艱辛,所以很少向別人開口。小遠兄說:“這事我來和大成說”。于是在一周后我的畫上就有了大成的印跡。漸漸,我們的交往就多了,成了無話不談的哥們。一次應大成之邀去他家做客,進入大成書房兼工作室,看到的是除了僅夠容身的床和一張畫案,從地面直到房頂都是書,且大都是學術巨著,讓我對大成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。心中嘀咕這小子并非草莽,原來也是讀書之人,心中甚是歡喜。此后的每次聊天我也就不再避諱,關于諸多和別人無法言談的學術話題,在和大成的討論與爭論中更覺暢快。在這樣的閑聊中知道大成不但對篆刻書法有己見,對于哲學美學繪畫也有自己的獨到體會。
不記得是哪一年的冬天了,我從南京回淮,應大成之邀在一個菜做的很地道的小酒館痛飲。飯后,我和大成步行回家,他極其認真的對我說,要去北京進修“學畫”。我以為他酒后隨便閑聊,不以為然。想不到開春后他真的北上學畫去了。我知道大成是下了很大決心的,因為他從未脫離過畫,加之他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中頂梁柱,現在竟然拋棄幾十年的“藝術修養”,北上再次從頭開始,一個藝術家為求藝術之精髓真的能夠放棄這么多……?再次相見則是一年后了,一天大成說有些畫給我看。那時我正在忙著做博士論文,大成卷了一摞畫來我家,本以為見到的應是大成繪畫語言的更高的升華,但打開后居然全是臨古,然而畫的氣息已非過去的自己和一般人所能達到了。又一年,照樣是一大摞畫攤在我面前,大成的筆墨越加松秀、蒼茫,并將自己對篆刻和書法的修養融入畫中,已非一般的畫家可比了,直指繪畫語言本體。對于中國畫已經有了更高層次的理解,即使還有些不成熟的地方,但已非隨波逐流之輩了。可見大成的悟性和勤奮是極高的。
中國畫到了高深之境界后,畫的是畫家的綜合修養,大成有多年的書法篆刻學養,加之走上學習的正道和不斷積累,勤奮筆耕,假以時日,我相信大成定能大器所成。
劉懿 南京藝術學院 美術學 博士
2012.6.7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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