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:近日,劉正成先生一行在隴上河西采風,途經嘉峪關時,在城門外創作巨幅書作“關河夢斷”并于次日在酒泉再度創作丈二草書巨聯“詩留萬古,斧冠三軍”,創作完成以后,興奮的向隨行的電視臺記者談起此行的感受和創作的心得,并在距前次隴右之行提出“紙上得來終覺淺,絕知此事要躬行”之后,再度重復這個觀點,他說要了解此事,增加自己的藝術境界,必須身臨其境。用這樣的方式來感悟我們的歷史的原貌,這比紙上讀來,肯定感受更深刻,更能夠讓人信服和激起自己的藝術激情。并且,這是我們應該行走的治學從藝之路。
中國書法在線記者根據采訪錄音整理出此文,刊發以于此,以饗眾網友。
此文未經本人審閱,特此說明。
侯勇
2013年4月13日
劉正成在嘉峪關:關河夢斷
躬行才是真正的治學從藝之路
劉正成
我大概是在嘉峪關走了幾次,每當我走到這里,我眼前就出現一種歷史的畫面:嘉峪關在萬里長城最西端的地方,它就是古代中國的國門。千千萬萬的人,不管是中國人出關,還是西方人入關,在這里演出了很多的戲劇。我讀了很多人的詩,一位是陸放翁的詩,“關河夢斷何處”,陸放翁當年有保家衛國之心,但是他是不是來過這里,我不知道。有一位詩人確確實實從這里路過,那就是林則徐,鴉片戰爭失敗以后,把他貶到新疆,路過嘉峪關,他寫了一首詩,他說,“一騎才過即閉關,中原回首淚痕潸”。他就覺得走到這個地方就是去國懷鄉,回望中原,城門給關了,這個門關住的是他保家衛國的情懷,所以在這里,感慨萬千,所以我就在這里寫了“關河夢斷”,我覺得“關河夢斷”,就是在這個地方夢斷的,不管是陸放翁也好,林則徐也好。
嘉峪關這個地方,既是一個關口,是中西文化的匯集之處,這個地方不僅有軍事戰爭,也有文化戰爭,所以我想到左宗棠走過嘉峪關的,他寫道提詩留萬古,“執斧冠三軍”,要帶著軍事和文化去遠征,才能夠鞏固我們的國門,所以他把文化的安全也看得很重要,所以他在平涼建柳湖書院,在這個地方留下很多題詩。就是要告誡后人,我們在這個地方,不僅要建立我們的城樓,防事,還要建立我們的文化根基。同時也可以說,文化要走出這個關門,西方的文化也要走進這個關,所以這個關,也是一個文化交流的匯集之地,這三個,既是軍事家,同時也是偉大的詩。他們這種雙重的文化的關照和文化的情懷激勵著我,所以我在這里奮筆揮毫,我覺得寫了“關河夢斷”,就筋疲力盡了,把我所想的發揮殆盡。今天我精神來了,我還要寫這個對聯,左宗棠是“題詩留萬古”,我把“題”字去掉,“執斧冠三軍”,我把“執”字去掉,就是“詩留萬古,斧冠三軍”。這也是三個偉大詩人形象的表征,他們就是這樣文兼武備,為我們國家繁榮作出了雙重的建設。
文藝總是來源于生活,生活可以激起我們的激情,好像是歌德說過,歷史可以激起我們的激情,沒有歷史和文化的感昭,我們的創作就會顯得蒼白,雖然我羨慕他們的詩,但是我感悟,所以我們覺得這個創作我還比較滿意。
作為一個書法家,就立即想起書齋幾案,但是你選擇了這樣一個方式,行吟的方式,到詩句的園地,到歷史的園地去寫,去創作。那是因為“紙上得來終覺淺,絕知此事要躬行”,就是你要了解此事,增加自己的藝術境界,必須身臨其境。用這樣的方式來感悟我們的歷史的原貌,這比紙上讀來,肯定感受更深刻,更能夠讓人信服和激起自己的藝術激情。
這次河西之行,也證明了這一點,從敦煌到嘉峪關,到了酒泉,還要走張掖,這次河西之行,就是躬行之路,我想,這也是我們應該行走的治學從藝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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