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西游記】之二 拜謁倉頡墓
(10.1)
圖文/侯勇(隨行記者)
西游記在西安的主要行程之一,其實就是拜謁倉頡墓,亦即為了完成《書法藝術概論》第七章《書法審美歷程:歷代書作與書論》中倉頡廟的圖版的采集。
今天早上九點出發,從西安經蒲城至白水,在白水吃中午飯,渭南書協副主席及秘書長作陪。午飯后行三十公里,至白水史官鎮倉頡廟,后返回白水,轉道銅川,在銅川用晚餐后,返回西安,行程四百余公里。
10月1日早上,陜西省書協副主席路毓賢老師早早來到賓館,與劉正成老師一行會合。早上九點,一行三個車,11人,開赴今天的目的地——白水倉頡廟。
從西安到高速入口的時間就花了近一個小時,因此,抵達白水縣城已經是中午12點半,于是,一行與前來白水與劉正成先生一行會合的渭南書協副主席,渭南書協秘書長等三人一起在白水縣一飯店用餐。
慨當以慷,憂思難忘。何以解憂,唯有杜康。——曹操《短歌行》
這句耳熟能詳的《短歌行》,無論如何都無法讓我與白水聯系上,而事實上,杜康,的確是白水人氏,明清時期的《白水縣志》中記載“杜康,字仲宇,為我縣康家衛人,善造酒”的記載。路毓賢老師的一句:到白水喝杜康,到寶雞喝西鳳是陜西的傳統。中午兩點,飯畢,起程匆匆去到距白水縣三十公里外的史官鄉史官村倉頡廟。
歷來,對于倉頡的傳說和典故是數不勝數,作為倉頡造字說中,就有《淮南子•本經訓》云:“昔者倉頡作書,而天雨粟,鬼夜哭。”許慎《說文•序》亦云:“黃帝之史倉頡,見鳥獸琥跣之跡,知分明之相別異也,初造書契。”
也有書法同源說,如唐代張彥遠(815—907)《歷代名畫記•敘畫之源流》中說,“頡有四目,仰觀垂象。因儷鳥龜之跡,遂定書字之形,造化不能藏其秘,故天雨粟;靈怪不能遁其形,故鬼夜哭。是時也,書畫同體而未分,象制肇始而猶略。無以傳其意,故有書;無以見其形,故有畫。”
文管所的導游給我們講解的順序大致是建筑,古柏和倉頡墓以及元代倉頡廟。倉頡廟之千年古柏,可以說是整個倉頡廟中之勝景和亮點。
劉正成老師和路毓賢老師對字圣倉頡行三拜九叩之禮,劉正成老師還說,這不是迷信,而是作為對倉頡的感謝,字圣倉頡給了我們飯碗,如果他不創造漢字,我們書法家哪還有今天?所以,他不但給了我們飯碗,還給了中華五千年文明。然后,劉正成老師與路毓賢老師帶領大家一起,繞倉頡墓順時針三圈,以緬懷和紀念字圣倉頡。
倉頡廟內歷代碑石眾多,雖經戰亂多有散失,現保存的仍有十八通,陣列于前殿之內。其中倉圣鳥跡書碑,至今字、碑均保存完好。石碑年代從東漢起,歷魏、五胡十六國、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至民國。早期的有東漢延熹五年《倉頡廟碑》、是金石學上的珍品,五胡十六國時的《廣武將軍碑》(原碑已移入西安碑林博物館,倉頡廟現存《廣武將軍碑》為復制品,現用玻璃罩將其罩住,由于反光,所以沒有拍照留存)、唐《倉公碑》、宋代《大宋倉公碑》等。近代有于右于仁先生、陶峙岳將軍、朱慶瀾將軍題寫的匾額、對聯等留存于廟內殿堂之上。
彭德懷曾親瞻廟容并嚴令保護,題寫“保護文物古跡,任何人不得隨意破壞”的命令,劉正成老現看了彭德懷所書保護文物的命令后說:彭德懷是個好人啊!
由于時間比較緊張,下午四點,我們一行又踏上前向銅川的行程,由于路遇車禍,中途改道,我們一行到達銅川的時間已是晚上七點半。
銅川市人大岳主任,銅川電力局侯書記以及酒店總經理等已等候多時,岳主任主持晚宴,岳主任,侯書記分別向劉正成老師贈送禮品,岳主任即興返回辦公室將自己近期創作的作品請劉正成老生作指導,劉正成先生向岳主任贈送了新近出版的《晤對書藝——劉正成書法對話錄》一書表示感謝。
銅川耀州區藥王山為紀念藥王孫思邈而得名,藥王山碑林保留有北魏至唐代各類造像碑石100余通,有被稱為北魏造像之始的《魏文朗造像碑》(公元424年);有被譽為“三絕”的《姚伯多兄弟》等造像碑卜還有許多反映宗教音樂、經變,以及其他內容的碑石,為從事宗教研究、民族史研究和雕刻藝術提供了難得的史料。
其中《姚伯多兄弟造像碑》被《中國書法全集》之《三國兩晉南北朝造像收錄》,由于此碑被保護而禁拓片及復制,因此,現對外出版物除《中國書法全集》收錄之外,曾經出過一次單行本,但發行數量仍極其有限,因此,此碑鮮有人知。
2008年上半年,一次去自貢出差的時候,與自貢一朋友聊天時所知此碑情況,并復印了一套作練習用,后來,知沃興華,張景岳等先生曾對此碑作出較高評價并有臨習此碑的經歷和感受。
《姚伯多兄弟造像碑》是目前所見中鋒圓筆,造型生拙奇絕,在造像類碑版中已屬異類,曾經因為此碑而悟書法之行筆因勢生形,隨形就位。打破了心目中一直認為的從左至右,從上至下的習慣性思維模式。惟覺遺憾的是,由于此次經銅川時間太緊而無緣得觀此碑。
明天(10月2日)的計劃是劉正成老師上午在賓館為劉正興老師畫作提跋。下午前往西安碑林參觀學習。或許可慰此次錯過《姚伯多》之憾。因為西安碑林可以看到我們從小啟蒙的碑刻《顏勤禮碑》,《懷仁集圣教序》等能勾起自己初習書法的一些記憶,從翻閱字帖到親見碑刻,其期待之情,可想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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