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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國康編著/《當代中國文人印譜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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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《中國文化名人印章》是篆刻家鐘國康的印譜,收錄鐘國康為中國文化名人所制的印章一百八十余枚。這些名人包括莫言、金庸、賈平凹、王蒙、阿來、余光中、饒宗頤、黃永玉、王朔、余秋雨等,多為在中國文藝界首屈一指的學者大家,當然也有不太為人熟知的文學家、藝術家,共76位。鐘國康出于對學者大家的仰慕,或與他們的私交情誼,欣然為他們操刀篆刻,既刻有人名章,也有書名、書齋名、雅號名閑章。為了加深讀者的認識和理解,每枚印章都附有相應的文字說明,包括印文、名人簡介和名人作品節選等。這本書既讓我們認識了鐘國康的篆刻,也認識了眾多的文化名人。】
作者:鐘國康 編著
出版社: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
出版時間:2016年11月
宣紙線裝,含封套,175X330X30mm。
【《當代中國文人印譜》序】
謝有順 / 文
“石為文多招斧鑿”,說這話的是朱熹的弟子黃干,這是比較早的詠壽山石的詩,卻從另一角度闡明了印石與文人的特殊關系。文人一旦在石頭上留下了自己的精神印跡,石頭就不再是普通的石頭了,而成了一個文化符號。
從某種意義上說,是文人創造了石頭。
會稽的王冕自稱“煮石山農”,我的朋友鐘國康則自書“石德堪師”,掛于廳堂。他一生殺石過萬,治印無數,硬是讓篆刻這門小眾的藝術,在媒體界、文化界弄出了大動靜。有那么一段時間,嶺南處處說鐘國康,其印也成了文人雅玩之一,收藏其印者,不在少數。
喜歡鐘國康之印作者,文人尤多。他們欣賞國康治印之沉雄大氣,不拘章法,那種能在小小印面上做出大文章的氣魄,與寫詩、作文所追求的境界何其相似!中國能治印者千萬,但論到誰為作家治印最多,我想,鐘國康當為第一。開始多為朋友向各地作家贈印,后名聲傳開,愛其印風而主動求印的文人墨客,可謂絡繹不絕。像賈平凹、莫言、阿來等諸多名家,最早是我引薦他們與國康結識,但他們用其印后,作文或寄語稱贊國康的,皆是肺腑之言。賈平凹是作家中有名的書畫家了,二〇〇八年開始用國康的印,至今未換,只因其字與國康的印之間,氣息相投,都有蒼茫之感。我寫字時,也一直用國康的印,用順手之后,換任何人的印蓋上,總覺有所不足。
好的藝術,似乎都有一種這樣的霸氣。
一次偶然的機會,讀清代馮承輝的《印學管見》,他里面有這樣的描述:“凡一印到手,不可即鐫,須凝思細想:若何結字,若何運筆。然后用周身精神砉然奏刀,如風雨驟至,有不可遏之概,其印必妙。”不由驚嘆,這說的不正是鐘國康么?見過他治印的人,都有“風雨驟至”之感,越是一氣呵成之作,有時越是妙絕。無需打稿,放刀直干,任其刀似筆,殺石如同揮毫,不事雕琢,渾然天成,往往只幾分鐘,便賦予了石頭一種特殊的文化生命力。
點石成金,此之謂也。
今鐘國康把多年所治文人之印,擇其部分,編成《當代中國文人印譜》一書印行,一方面重新講述了文人與印石的故事,另一方面也借這些文人之名號,讓我們見識了文字之美,刻刀之神奇。文章要想不朽,很難,名字若要通過石頭流傳,卻要容易得多;而即便這些印石有一天都不知所終了,又有何妨呢,只要這些石頭與這些文人相遇過,只要這些漢字以鐘國康獨有的方式被刻刀書寫過,就足以成為一個傳說了。
用文勒石,以石說文,惟篆刻家可為。因此,《當代中國文人印譜》一書的重量,不止于“文人”二字,更在于“印”,在那把見不著卻一直高懸的刻刀上。鐘國康以這樣的方式向文人致敬,不僅文人要感謝他,石頭也要感謝他。
二〇一六年五月十日于中山大學
【文人印章,藏在紙上的精神傲骨】
陳文 / 文
這幾年,鐘國康越來越牛,除了出版《金字招牌》外,還要出版《當代中國文人印譜》,文章自己寫,印章即是近二十年來他為中國文人所刻的,收集起來,成為一本厚厚的書。
當代中國文壇,這些名字響當當,王蒙、莫言、賈平凹、陳忠實、白先勇、余秋雨、阿來等,鐘國康都為他們治過印。他還為書畫界名家饒宗頤、黃永玉、潘鶴、劉濟榮等治過印,不勝其數。這些名章閑印匯成一冊,分量不輕。
作為與鐘國康相識三十年的老朋友,我為他感到驕傲,愿意為他寫這篇前言。
當年,我們都二十來歲,相識在雷州半島一個小縣城。我做夢也沒想到,他提一把刀出發,走那么遠的路,交結了世上那么多文人畫友,治印數萬方,成就傲人。
老實說,我不懂篆刻藝術,只是留心地觀看古今書畫上蓋的印章,覺得有些印章精細、有些印章粗獷。我把鐘國康的治印風格歸入粗獷那種,如在石頭上走刀,畫出的大寫意畫,筆墨霸道,自由不羈,特立獨行。
鐘國康的治印風格我非常喜歡,求他幫我治了幾枚,開始寫字畫畫,朋友們見了,都笑說印章比我的書畫好看。
有一次,我和謝有順到鐘國康的家,看了他這些年的印譜,名人匯萃,邊款有味,覺得編成一本書很有意思。這些文壇畫壇上的名字,冠個“中國”名,也沒有人敢提出異議。
謝有順也從文學的角度,給鐘國康提了很好的建議。
鐘國康真的靜下心來,動手整理這本書。
三年時間過去了,鐘囯康有一天突然給我打電話說:“書寫好了,就差你那篇文章了。”
我知道,文人印章,是藏在紙上的中國文化史。文人的精神、文人的傲骨、文人的隱喻、文人對美好世界的追求、文人對現實生活的不滿與批判,統統藏在印面上、邊款里、閑章中。它是生命的密碼、靈魂的密碼、時間的密碼,是華夏這片土地上永開不敗的花朵。自秦朝有玉璽開始,從皇家到達官貴人、從文人騷客到平民百姓,已經延綿了兩千多年。作為傳記作家,我當然知道這些刻在石頭上的名字,蓋在紙上之后,能穿越過多少時間,然后沉淀成國家的文化記憶。
書中的文人與畫家,有些互相之間并不認知,有些認識,但互相之間并不走動。鐘國康用一塊塊石頭,把他們聯系起來后,有些人開始互相走動了,讓這本書顯得更有意思。比如2010年初,我與鐘國康到北京,為出版《最丑的那個人》分別拜訪了中國作協副主席陳建功、何建明,就在作協大樓八樓現場刻了鐵凝、陳建功、何建明的名章,現場還有兩名書記處書記觀看。主席書記們對鐘國康不用起稿的“盲刻”與速度之快表示贊嘆。這樣的故事,鐘國康都刻在了邊款上。
也可以說,這本書是鐘國康與中國文化名人直接或間接聯絡的關系圖。
如果說,文化是讓野蠻的人穿上禮服,提升人的文明程度,文學是脫掉文明的外衣,洞見人性的話,鐘囯康的《當代中國文人印譜》顯然是一本文化書,刻畫了當代中國部分文人的文化臉譜。只是不可思議,這樣的工作,是由一個出生在雷州半島的野孩子鐘國康來完成的。
我想,百年之后,人們在圖書館里再看到這本書時,也許會說:雷州半島出現過一個印仔鐘。
文人的愿望,不過如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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