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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: 傅國涌;“作家協會” 還要存在多久? [打印本頁]

作者: 公心    時間: 2006-11-22 21:14
標題: 傅國涌;“作家協會” 還要存在多久?
“作家協會” 還要存在多久?
傅國涌
 

    在巴金謝世一年多后,中國作家協會終于有了新主席,49歲女作家鐵凝的勝出,可能會讓不少人感到意外,其實,也不應該特別意外,早在四年前,中共十六大的中共中央候補委員名單中出現她的名字時,恐怕就已埋下伏筆。那時,巴金老人在病床上已纏綿多年,誰來接替巴金,大概也早已進入有關方面的考慮之中。說實話,憑我們在中國社會生存的真實感受,普通公民(包括對文學還有幾分關注的人)對誰當作協主席,興趣都不大。作協與我們的生活很遠,作協體制中的作家也生活在別處,他們的作品往往也和我們的日常生活、我們腳下的大地、我們棲身的時代沒有關聯,一句話,他們與我們無關,他們的事已經很少引起公眾的注意力,除非是具有轟動效應的新聞。比如前些天,沈陽市文化局在編作家洪峰上街乞討,抗議單位連續幾個月扣發他工資,就吸引了媒體和公眾的眼球。當然,多數人是當作茶余飯后的娛樂來看,真正由此新聞而引發嚴肅思考的人還是很少。  
本來文學創作乃是一件非常個人化、特別需要獨立的事,作家這個職業因此被文明人類視為自由職業。作家追求的是千差萬別,發出各不相同而不是整齊劃一的聲音,文學的根本特性之一就是個性化、獨創性。如果說一批作家基于文學的原因要自愿成立一個團體,那是他們的權利。在獨立的個人創作之外,他們也需要相互交流、相互探討、相互批評、相互砥礪,成立他們自己的組織乃是自然的。具有不同文學傾向、不同文學偏好的人完全可以自愿組成各自不同的文學團體,創辦風格各異的文學期刊,這都是正常的文學現象。關鍵是保證團體運行的經費要由他們自己解決,比如交納會費,尋求個人、社會和企業的自愿贊助,自行開辦社團事業等等?,F在作家協會主要的弊端在于,依靠國家經費、納稅人的錢來養活一大幫專業作家和管理、服務于這些作家的人員,等于是在眾多的行政機構外,又多了一個文學衙門,導致作家的官員化和文學的黨化。一個作協,自上到下,不僅養活了那么多作家,而且養活了更多管作家的人,以及衍生在這根藤上的相關人員,其結果對文學本身有害無益。
    文學權力化,作家官員化,在新的社會條件下,還多出了一條作家向市場獻媚的路。至少有多位著名作家在不同場合表示,他們對現在的創作環境十分滿意,認為什么題材都可以寫,很自由。對他(她)們而言,文學作為獲取利益最大化的途徑之一,寫小說作為撈取世俗利益、發財致富的重要手段,確實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好的時期。他(她)們現在的小說題目往往也起得很刺激,類似《豐乳肥臀》、《有了快感你就喊》之類的小說題目隨處可見??傊苄愿?,很低俗,也很無恥,很能符合迎合某種生理需要,很能打動某些讀者窺陰的心理,讓他們束手就擒,乖乖地掏腰包。余華的《兄弟》以窺視女人屁股開始,幾乎通篇都貫穿著“性”這根線。當我們發現文學與權力公開聯姻的“金光大道”時代隱退時,另一個文學與市場通奸的時代已粉墨等場。聰明的作家看著眼下龐大的市場,眼睛發綠,他們深知只要昧著良心,賺錢、發財的大門已自由地為他們敞開。上世紀90年代以來,文學創作幾乎在一夜之間淪為肉欲、金錢的奴仆,這一切都是在現行的作家協會體制下完成的,開大會時不少作家還一本正經地坐在主席臺上。
回頭細想,自從胡風以詩人的靈光一閃,寫下“時間開始了”這句詩的那時起,要想做一個碼字為生的作家,除了進入作協,確乎已沒有別的選擇。作家協會儼然是國家行政機關的文學分支,從中央到地方,層層疊疊,幾乎將所有的專業作家都囊括其中,包“養”了起來,無名氏這樣沒有被圈在內的作家只是極個別的例外。在作協體制之下,只有得到這個體制承認,并進入了這個體制的人才叫做“專業作家”,他們領工資,享受一切政府給予的待遇,生、老、病、死都由作協體制來負責,只要在這個格局內,就旱澇保收。即使長期沒有什么創作,也無所謂。所以,有很多因寫了某一個作品(或某些作品)而成為作家的人,一旦進入作協體制,有了名分,甚至可以一輩子不用再寫作,只要開會時到場,領工資時簽名,或上班或呆在家,工資、待遇、房子,一樣都少不了。此外,他們發表作品有稿費,出書有版稅(或稿酬),他們的勞動實際上有雙重報酬。這樣的“專業作家”和我們理解的作家是有很大距離的,這是李白、杜甫、曹雪芹們,甚至是20世紀前半葉的魯迅們都難以想象的。
毫無疑問,作家協會是計劃經濟和國家全能時代的典型產物,它存在的歷史表明,最富有個性、最需要個人創造力的文學也必須納入這個無所不包的秩序中,作家只有在集體、單位的框架中,才有可能能找到自己的歸依,體現自身的價值。在這個等級分明的體制格局中,從科級作家、處級作家、廳級作家直到部級作家,一切都是按“官本位”的意識設定的。在這種文學“官本位”體制下,許多作家朝朝暮暮努力的目標已不是如何寫出好作品,而是如何在這樣的階梯上不斷晉級,作協對于他們就是一個向上爬的梯子。小說家李銳明確表示自己之所以退出作協,就是因為“在這種官本位的等級體制下,文學日益萎縮,藝術、學術無從談起?!?br /> 長期以來,我們很少聽到作家憑良心對此發出質疑的聲音,更不要說退出這個能供養他們的“作家協會”。相反,更多的作家是心安理得,以此作為自己地位、身份的象征。情況到了21世紀才開始有所變化。三年前,先是兩個湖南老作家余開偉、黃鶴逸公開聲明退出湖南省作家協會。接著,山西作家李銳公開宣布辭去山西省作協副主席職務,放棄今后山西省作協換屆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,并同時退出中國作協,放棄中國作協會員資格,把中國作協的會員證退寄給中國作協。不久前,武漢作家、《如焉@sars.come》的作者胡發云以寫給湖北省作協的《一點說明及備忘錄》,悄悄退出了武漢、湖北、中國三級作協。在他們之前,也已經有一些作家宣布退出作協,比如王力雄2001年就公開聲明退出中國作家協會。
余開偉先生說“退出是為了尊嚴”,使我想起蔡元培當年辭去北大校長時引用《易經》上的一句話:“小人知進而不知退”。當然,這樣的退出在現實中還只是一個很小的比例。我深知,即便進入了市場經濟時代,作家協會畢竟掌握著優勢的資源,選擇退出當然是艱難的。所以,迄今為止,我們看到所有的退出或公開或靜悄悄,都只是極個別人的行為。但是,在另一方面,我們也可以注意到,最近十年來出現的許多作家,往往沒有參加作協,沒有選擇進入體制,已不是個別的行為,而是較為普遍的現象,他們不依賴作協體制,完全憑自己的作品說話,靠自己的稿酬和版稅生存。這個現象的出現,對作協體制意味著什么?可能今天還不大看得出來,作協也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,繼續按自己的強有力的慣性運行。哪怕若干年后,當人們驀然回首,許多在讀者中真正有影響、寫出了好作品的人不在作協之內時,作協大概也不會感到一絲的尷尬。作為一個行政性的機關、單位、部門,或許它沒有感知能力,也不具有自己的意志。沒有人能告訴我們,這樣的“作家協會”還要存在多久?
[此文在<南都周刊>發表時,編輯有刪改,這是原文]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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